迈尔斯·莫里顿,被世人誉为生物学中的“爱因斯坦”,在跨越一座又一座不可逾越的世界高峰的同时,用研究的成果创造了一个商业传奇,在科学界,商界占领制高点的他并不满足,于是他在国家政治中也拥有了左右的能力。但鲜有人了解他的过去,连他本人都不曾提起……
“为,为什么总是欺负我?”
“欺负人还需要理由吗?”由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带领的一群同龄人,正在嘲笑中间,一个被推倒的小男孩,他又瘦弱又无助。
“这,这样是不对的。”瘦弱的小男孩,泪汪汪的,十分委屈。
“哪有什么对不对,我开心就行了。”胖胖的男孩两颊的肥肉上提,双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,拎起了那个瘦男孩的书包,抖落几下,包内的东西通通落在地上。
“你别动我的东西!”瘦男孩爬起身来,推搡起那个小胖子,只可惜他的力量太小。
“动又怎么了?”小胖子嬉笑着再次将他推倒在地。
嘲笑,周围的孩子只有嘲笑,没有一点帮助的意思。
随着周围孩子的走远,瘦男孩才开始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东西捡回来,书本,文具都异常的破旧。当他捡起自己的试卷时,他顿了一会儿,叹了口气后,塞入书包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之后,背上书包,垂着头,慢慢地挪着步子。
他就是孩童时期的迈尔斯·莫里顿,班上既不受好学生欢迎,也不受差学生待见的一个学生。
“咚,咚,咚。”
“你怎么又和其他孩子打架了?”迈母开门后,看见灰头土脸的迈尔斯后,没好气地说。
“没,没有,是他们先欺负我的。”迈尔斯垂着头,小声说道。
“进来吧,吃饭了。”迈母无奈地说道。迈母的头发有些凌乱,没有光泽,脸上与手上贴着一些创口贴。
饭后,迈母正在洗碗。
“妈妈,老师说,要,要签字。”迈尔斯唯唯懦懦地将一张试卷举高。
“四十四分?你平时都在学校里干什么呢?”迈母一脸怒色,“你去那给我坐着!”迈母的语气如同命令一般。
迈尔斯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,他面前的试卷,名字旁是血淋淋的“44”的数字。流水声戛然而止,像是宣告审判一般。迈尔斯的双手将衣角紧紧地攥住。
“把手伸出来。”迈母的声音依旧带着怒气。
迈尔斯极不情愿地摇着头。
“我让你不听话!让你不听话!”迈母一把拉过迈尔斯的手,捏扁的衣架,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迈尔斯的拳头上。
“把手摊开,打十下!捏着拳头更疼!”迈母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。
“学习有那么难吗?!不学好!打架,考试考成这样,让不让人省心啊!……”随着迈母训斥的话语的一句句落下的,是衣架的一下下地抽打。
很快,十下打完,一道道“红条”横贯着他的手掌,迈尔斯啜泣不止,逃回了房间,锁上了房门。
“呜——”迈尔斯蒙着枕头,泪水很快浸湿,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总是要打他,无论是考差了,还是反抗别人的欺负,被别人欺负,等等,挨打的总是自己,他讨厌疼痛的感觉,撕皮扯肉的感觉,久久不能散去。他竟会时不时,又有种想要模仿电视中一死了之的行为,也只不过就是痛一下,这样以后就不会再痛了,但冥冥之中,迈尔斯又期待着未来会有什么变化。
门外,迈母斥责迈父都场景早已习以为常,责骂声,反驳声,有时可能还会有摔东西,砸东西的声音交织,时常萦绕在迈尔斯的耳边。他只知道,妈妈和爸爸那边的一家人的关系都不好。他羡慕其他同学恩爱的父母,也不明白父母为什么总是争吵。他因此而感觉低人一等。
第二天,迈尔斯带着没有签字的试卷回到了学校。
“迈尔斯,站起来,为什么没有家长签字?”老师站在讲台上,阴着脸说道。
迈尔斯缓缓起身,垂着头,一言不发。
“算了,我会打电话给你家长,确认情况的,坐下吧。”教室中沉寂了一会儿,老师微微晃了晃头说道。
“同学们,”老师丢掉了刚才的阴沉,重新带上微笑说道“这次考试,有是我们的班长,小娜同学取得了最高分,希望大家以她为榜样,好好努力。”老师的脸上堆着笑容“让我们来看这道题……”
“迈尔斯,你有什么问题吗?”正讲到精彩时候的老师注意到了举手的迈尔斯。
“老师,这道题你改错了,我是对的。”迈尔斯站起来说道,加上这道题,他就不至于“4”开头了。
“改对了,你能第一吗?”
“嗯?怎么……”
“坐下。”老师的话语冷酷而无情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笑得最大声的,正是昨天欺负他的小胖子。
迈尔斯缓缓软下身子,耸拉着脑袋,耳畔边充斥着嗡嗡声。
“喂,你过线了。”
膝盖被笔杆戳的感觉将迈尔斯带了回来。自己的膝盖已经过了同桌间的“三八线”。
“抱歉。”迈尔斯收回膝盖的同时,瞟到同桌的女孩吹笔杆的动作。
……
“呃……”迈尔斯抬起耸拉了一上午的脑袋,看着凌乱的桌面,与似乎空空的四周“又只剩我一个了?”平时,迈尔斯总是最后一个离开,也不是他愿意的,老师命令他最后一个离开,保证灯,电扇什么的关闭。
“你没事吗?看你失落了一个上午。”意外传入耳中的声音是多么的动人,悦耳。虽然似乎每天都能听到,但从来没有如此清晰,切实的听见。
“没,没事,谢谢。”迈尔斯看向声音的来源,脸上带起了习惯性的微笑。
“那,再见啦。”女孩摆摆手,轻轻地转身离开了。
“再,再见。”虽然只有一瞬间,但女孩如幽山清泉般清澈的双眸,在迈尔斯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。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,那短短的马尾辫,才使迈尔斯想起来她是谁,“班长吗?”
……
“妈妈?”迈尔斯回到家中后,看见了一脸阴沉,坐在沙发上的迈母,他怀疑是不是老师又说坏话了。
“儿子,过来。迈母强扭出一点笑容,拍了拍身旁的位置。
“怎么了?”迈尔斯露着僵硬的微笑,坐到了迈母身边。
“爸爸和妈妈,你更喜欢谁?”迈母母轻轻**着迈尔斯“红条”散尽的手掌。
“……”迈尔斯沉默了。
“算了,没什么,”迈母躲开迈尔斯投来的目光“对了,为了你的学习,我想了个办法,等晚上我们吃完饭,我们一起去个地方。”
“嗯。”明显的有气无力。
“去吃饭吧。”
……
“迈尔斯?迈尔斯,迈尔斯!”
“嗯?!”迈尔斯被拉出了自己的思考,迅速站了起来,周围是正在认真听课的同学,讲台上,是手执教棒,眉头紧皱的老师。
“来,说说这道题的答案。”老师敲了敲黑板上的一道题目。
“嗯,是,‘四’吧。”迈尔斯很快得出了答案。
“答对了,很好,坐下,以后别再低头听课了。”老师紧皱的眉头松弛下来。
“算了,不想了,爸爸和妈妈分与不分,又没有太大区别。”迈尔斯看着黑板上一串串数字,暗自思忖着。
……
“迈——尔——斯——”依旧是那个小胖子,依旧是那讨人厌的语调。
一群人又围上了迈尔斯。
“怎么了?”迈尔斯冷冷地说道,眼神四处游离。
“当然是日常欺负你啦。”小胖子的笑容令人恶心。
“妈妈?”迈尔斯踮起脚,往小胖子身后看去。
“嗯?”在小胖子回头查看情况的时候,迈尔斯已经从一个缺口处钻了出去“别让他跑了!”
迈尔斯没跑多远,再次被围住,被推倒在地,周围人的脚踢与嘲笑侵袭着地上的迈尔斯,缩成一团的迈尔斯。寒冷,无助已经在他的心中喧腾,突然,一种想要模仿那种行为的念头开始萌生……
“住手!不然,我去和老师说了。”突然的光芒,从那些人身后传来。他们只得悻悻而逃。
“严重吗?”
迈尔斯从地上坐起,瞳孔略略放大,他看见的,是那他不会忘记的双眼。也在此时,他才能清楚地看清她的相貌。肉肉的脸颊,粉嫩的肌肤,有几分动漫女主角的感觉。
“没,没事。”迈尔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还说没事,他们应该经常欺负你吧。”恰巧路过,阻止暴行的,是迈尔斯中午才见过的班长“还站的起来吗?”小娜微微弯腰,纤纤玉手伸向迈尔斯。
“嗯。”迈尔斯轻握她的手,站了起来,安沙温软的小手,不仅温暖着迈尔斯略带冷汗的手掌,同时也温暖了他冰雪肆虐的内心。
“你的东西……”小娜看着一地狼藉,语气中多了更多的同情。
“没事,习惯了。”迈尔斯微微垂下了眼皮,弯下腰,一件一件地拾起散落在地的物品。
“他们不能这样,明天,我们去找老师。”小娜也弯下腰,帮着迈尔斯捡起他的东西。
“如果老师有用,我也不会在这被欺负了。”迈尔斯轻叹一口气,将捡回的东西,包括小娜捡回的一起,放回了包中。
“你脸都脏了,给你。”小娜从衣服口袋中,拿出一块白色,绣有一朵紫色小花的手帕,递到迈尔斯面前。
“啊?给我的?”迈尔斯有些不可思议地示意了一下自己。
“当然了,快擦擦吧,”安沙将手帕塞到他的手中“我叫安莎·娜西雅,你呢?”安莎的笑容和话语,正一点点融化他内心的冰壳。
“迈尔斯·莫里顿。”手帕滑滑的,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香气。
“那么,明天见啦,小莫同学。”安沙笑着向迈尔斯告别,小跳着离开了。
“谢,谢谢。”迈尔斯还未将口中感谢的话说出口,安沙就已经走远了。有一粒种子,穿过冰壳的裂缝,深植于迈尔斯的心中,不久之后,就会开始成长,最后,长成一棵坚不可摧的大树。
……
“妈妈,我们去哪?”饭后,迈母带着迈尔斯出门了,迈尔斯牵着迈母的手,问道。
“还不是为了你的学习”迈母戳了一下迈尔斯的额头“我与我们家附近的一位同学的妈妈商量后,决定以后让你放学,和你的那位同学一起,去她家做功课。”
“是……谁?”迈尔斯歪着头问道。
“去了,你就知道了。”迈母故弄玄虚地说道。
很快,迈母带着迈尔斯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。
“咚,咚,咚。”
“请稍等。”甜美,熟悉的声音透过房门,直入迈尔斯的心。
“安莎?”迈尔斯不敢相信地小声咕哝道。
“久等啦。”开门的果然是安莎,她依旧带着灿烂,温暖的笑容。
“又,又见面啦。”
安莎起初也有些惊讶,但很快,取而代之的,是更灿烂,更温暖的笑容“又见面了。”
之后,迈尔斯交到了他的第一个朋友,安莎的积极与乐观,持续温暖着迈尔斯已经寒冷的内心,在无尽的黑暗中,终于有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射到了他,虽然不多,但足够了。迈尔斯也继而遇到了他的一生挚友——哈斯塔·格瑞姆。
与安莎相处的时光,迈尔斯感受到了之前从未感受到的满足与快乐,但麻烦事也不会少……
“嘿,大家听我说,”课间,依旧是那个小胖子,一听到他这么说,他的身边很快围上了一群人。迈尔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看着课外书,同时他也竖着耳朵,在注意那个小胖子能搞出什么幺蛾子。
“我发现,我们的班长似乎……和迈尔斯在一起了!”
“噢!——”
“你说什么?!”迈尔斯只觉一股热流涌上大脑,他一拍桌子,站起来,吼道。
“造谣可不是一个好习惯。”孩童时期的格瑞姆显露着与同龄人不同的冷静。虽然格瑞姆的声音低沉,但因为迈尔斯的一声吼,他的话语格外的清晰。
“我可没说错,每天放学走在一起,有说有笑的,如果不是你们两个有点什么,为什么这样对你?”小胖子戏谑的语调甚是扎耳。
“闭嘴!你再说,信不信我……”
“你能怎么样?”小胖子挑衅地威胁道。
迈尔斯顿时停住了嘴,指向他的手略略地往回缩。
“做了的事还不让人说,真不是个男子汉。”小胖子扒拉了下眼皮,向迈尔斯吐了吐舌头。
“信不信我揍你!”迈尔斯脖子一硬,快步冲到了小胖子身边,瘦弱的迈尔斯与小胖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呦呵,你有这个本事吗?”小胖子撸起袖子,秀了秀“粗壮”的胳膊,“不想挨打,可以试试。”
“他不是一个人。”格瑞姆放下了手中的书,走到了迈尔斯的身边,一只手拍到了他的肩上,格瑞姆也是个瘦弱的孩子。
“试试”迈尔斯坚定了眼神,也学着撩起了袖子,“就试试”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。
……
“怎么又打架了?”安莎微鼓起脸颊,嗔怪地说道。
“还不是那个胖子乱说话。”迈尔斯与安莎一起走在放学路上,迈尔斯的语气中带着倔强。
“那也不能打架,再说,你也知道你打不过他吧。”安莎扯了扯他的衣角“还有,他说了些什么呢?”
回想起那个小胖子说的,再看着安莎的双瞳,他的脸颊不禁泛起了红润,“没,没什么。”迈尔斯别过头去,躲开安莎询问的双眼。
“噢~”安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,小跳着,再次与迈尔斯对视,“告诉我嘛。”
“真,真的没什么。”
“告诉我嘛,好吗?好吗?”安莎再次追上迈尔斯的目光。
“没什么。”
“嗯~小莫~”安莎略作撒娇地说。
“好好好,”迈尔斯没再躲闪,“那个……他说我们在一起了。”顿时,热流上涌,他的目光再次躲开了安莎。
“嗯……”安莎不禁俏脸一红,两人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后,安莎倾着身子,再次与迈尔斯对上视线“难道,你不想吗?”
看着安莎俏丽的脸,迈尔斯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副蓝天,红毯,礼堂,与安莎结婚的情景,只觉双颊滚烫,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“当,当然。”鬼使神差间,迈尔斯不自主地就秃噜出来这几个字。
“那你可要努力了,以后能保护我,能给我一个梦幻般的婚礼。”安莎说着这些的时候,已经走在了迈尔斯前面。
看着她的背影,她的话萦绕在迈尔斯耳边,威风忽起,几丝黑发随风摆动,不知为何,迈尔斯心中的种子萌发了,一个坚定的念头在他的心中成长。
——我要守护她,保护她一辈子,远离所有伤害,哪怕代价,是自己。
……
“安莎。”夏日,烈日当空,几朵白羽在空中飘摆,蝉在树上鸣叫,似乎在预示着什么,迈尔斯与即将离开这个城市的安莎,最后一次见面。
“小莫,怎么了?”安莎从一个孩子,成长为了一名美丽的小姑娘,举手投足间无不体现端庄,优雅,淡褐色的瞳孔,樱红的薄嘴唇,以及透着些许红润的嫩白肌肤,又给人一种妩媚感。
“你还会回来吗?”
“应该会。”安莎十指相交,自然垂于身前,微笑着说。
“什么时候?”
“不知道呢。”安莎仰起头,凝视着树上的叶子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“那个……我……”迈尔斯如鲠在喉,迟迟说不出接下去的话,他抿了下嘴唇“那再见啦。”
“再见。”安莎重新看向了迈尔斯,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些什么“再见。”说罢,便乘上了身后的黑色车子。
离去的黑车子,娟起了地上本不该有的落叶,呼啸声渐远,直到那一个黑点都消失在远处。
“那个……我爱你,留下来好吗?”……
【to be continued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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